林宇失聯后的網秦迷局:盈利或難以為繼

網秦創始人林宇的狀況依然撲朔迷離。
有接近網秦人士稱林宇因病在某醫院ICU病房治療,另一位網秦內部人士則否定了這一說法。騰訊科技在北京幾大知名醫院的ICU病房患者名單中并未發現林宇名字,而網秦的公關部門則仍然對此不做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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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2月11日網秦科技突然宣布林宇因個人原因卸任公司CEO及董事長職務之前,坊間有傳聞稱林宇失聯已近2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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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今年8月參加中國互聯網大會后,林宇就沒有在公眾場合露面,其電話長期處于關機狀態,個人微博在半年前發布了回應渾水指控的最后一條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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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病重說法之外,亦有傳聞稱,林宇與被帶走調查的央視前著名主持人芮成鋼關系緊密。林宇從2010年開始參加達沃斯中國論壇,其作為嘉賓參與討論的環節均由芮成鋼主持。在芮成鋼被查之后,林宇缺席了今年的這一公開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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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至目前,以上傳聞均未得到證實,林宇依然處于神秘失聯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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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林宇境況一樣撲朔迷離的還有網秦自身,這家以移動安全起家的科技公司曾多次陷入業績造假風波。林宇此次突然去職的原因令圍繞網秦的傳聞和猜測愈演愈烈,未來走向也成為眾多投資者關注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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種種跡象表明,網秦正在削弱過去數年賴以生存的運營商生態體系,尋找一條新的發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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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網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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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秦誕生的故事并不神秘:本為北京郵電大學副教授的林宇受諾基亞工程師啟發,認為手機安全在未來會越來越重要,于是創辦了專注移動安全業務的網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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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05年創立到2011年在美國紐交所上市,網秦創造了令人咂舌的上市速度。但號稱“國內手機安全市場占有率第一”的網秦,其產品在現實中卻鮮見用戶使用,這種巨大反差讓網秦的盈利來源成為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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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網秦的發展歷程中,2007年是一個分水嶺。在此之前,網秦一直在生存邊緣掙扎,之后,其走出低谷并得到快速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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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轉折得益于于網秦與天津易達通公司的合作,天津易達通公司擁有中國移動(微博)夢網全網SP牌照,為網秦貢獻了份額不低的盈利來源。身為網秦創始人之一的周旭于2007年6月加入網秦,在其加入后網秦與易達通的SP業務量呈爆發性增長,但周旭真實身份、其與易達通之間的關系一直是個未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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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央視315晚會曝光手機殺毒軟件網秦串通飛流下載軟件惡意扣取手機用戶費用,并曝光網秦天下正是飛流九天的第二大股東。此時網秦正處于上市前夜,有不少業內人士猜測,網秦IPO有可能會因本次曝光而擱淺。出人意料的是,這一風波很快被平息,雖融資額度受損市值被打折扣,網秦依然在當年五月成功登陸紐交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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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有驚無險的上市之后,圍繞網秦的爭議并未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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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10月,做空機構渾水在其官網上發表了一篇長達81頁的調查報告,對手機安全公司網秦進行質疑。此后,渾水還于2013年10月29日、2014年4月、7月幾度對網秦提出進一步質疑。質疑的內容主要為:網秦在市場份額、國內國際收入、產品安全、負債表、收購業務等都存在造假行為,大量營收系虛構;收購活動很可能涉及詭異交易或貪腐;易達通第一大股東徐蓉和網秦的關系存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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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渾水做空影響,網秦股價從2013年10月之后經常出現過山車式大跌大漲,以致于被稱為中概股第一妖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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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網秦針對渾水指控均做出回應,但圍繞網秦的真實用戶數、業績情況、盈利能力等問題依然沒有得到真正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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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式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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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開資料顯示,與電信運營商的業務往來是網秦獲得盈利的主要來源。根據網秦2011年向SEC提交的文件顯示,2008年、2009年,網秦幾乎所有營收均通過三大運營商和增值服務提供商獲得,2010年則更是有超過一半營收來自上述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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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公開報道可查,網秦與國內三大運營商中國移動、中國聯通(微博)以及中國電信(微博)均有多項業務關系,其中與中國移動的往來最為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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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業務內容主要分為兩塊,一是音樂,網秦的音樂雷達和音樂搜索功能為中國聯通和中國移動選用;其次是安全,中國電信云安全、中國移動MM平臺安全掃描都是由網秦提供服務,同時中國電信手機內置網秦衛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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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中國移動為例。2009年,網秦成為中國移動夢網合作伙伴,用戶可通過中移動網站下載網秦手機管家軟件;2010年,網秦宣布為中國移動應用商場平臺上所有上傳的軟件、游戲、主題文件進行安全掃描和認證服務;2013年網秦與中國移動在網絡安全、游戲以及音樂等多項業務上進行合作,并宣布與中國移動續約,繼續提供移動安全和應用商店反惡意軟件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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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注意的是,網秦創始人林宇出身北京郵電大學,北郵素有“通信行業的黃埔軍校”之稱,為國內運營商等通信企業貢獻了大批人才。而包括林宇在內的北郵系也是網秦公司管理層的主要力量。2012年11月,網秦全資收購的飛流九天其創始人為倪縣樂(微博),資料顯示,倪同樣畢業于北京郵電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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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以運營商為主要盈利渠道的網秦來說,以林宇為代表的北郵系無疑具有舉足輕重的作用。但圍繞網秦的謎團并未散去,在林宇神秘失聯的情況下,以林宇為代表的北郵系對網秦盈利能力的貢獻是否會被動搖成為疑問。
網秦的下一步?
針對外界質疑的盈利模式單一、發展潛力不大等問題,網秦試圖通過轉型來回應。2013年10月25日,網秦在8周年慶祝活動上發布了移動廣告和搜索平臺“NQ Live”,并提出了平臺化戰略,將旗下業務歸入四條業務線:安全、手游、企業級、搜索和廣告平臺,由此前專注移動互聯網安全市場轉型成為“移動互聯網平臺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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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轉型戰略,網秦先后收購了吟隆科技(音樂雷達業務)、睿峰科技(企業服務)、華永科技(微樂壁紙產品)以及秀色(移動社交產品)、億拍(移動圖片處理業務)等公司股份,借以拓展新業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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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網秦仍舊難以擺脫對運營商的依賴。據媒體報道,本月網秦國信靈通中標中國移動集團公司的MDM “云平臺”項目,獲得百萬級訂單。而國信靈通網秦轉型中企業級服務的重要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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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分析人士認為,在以林宇為代表的北郵系力量前景不明的情況下,另一位創始人、新任董事長史文勇所代表的北大系或將繼續為網秦供應盈利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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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個月,一款號稱自主研發的國產智能手機系統“元心OS”由元心科技公司推出,而種種跡象表明,元心與網秦聯系緊密。元心科技董事長為史文勇,同時有消息稱元心前身是網秦從諾基亞購買了全套源代碼的mee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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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史文勇介紹,元心操作系統1.0已經推出,第一批客戶群正瞄準政府采購的兩億多政企客戶,這一群體對手機的安全性要求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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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一直標榜移動安全領域專家的網秦或許是另一個重要市場,但是它是否能在林宇失聯后承擔網秦公司發展的重擔,依然有待觀察。